流年如煙

青火聖誕賀文

＊青火已交往設定

「青峰。」紅黑色短髮的男子，回過頭來朝向他笑得非常燦爛，猶如全世界的陽光都集中在他身上。

心臟不經意落下一拍，失去原有的節奏，繼而加速跳動。

微微露出虎牙的笑臉，非常可愛，一直以來對這個表情完全無法抵抗，只是不曾也不會告訴他這件事。

畢竟「最喜歡你的笑容了。」這樣的話，實在太難以啟齒了。

眼看面前的人就要離去，青峰想追上他，拉住他的手，卻驚慌地察覺如何也無法移動身體。

「火……。」

「阿大，醒醒，回家了啦！」桃井的聲音隱約鑽進耳朵裡。

青峰睜開眼睛，看見眼前慢慢清晰的桃井，還有幾乎全暗下來的天色。「……原來是夢……。」

回家的路上四處可見聖誕老人、聖誕樹、麋鹿、雪橇和雪人等，商店街滿滿的人潮瀰漫著濃厚的過節氣氛。

明明是應該開心的節日，青峰這幾天的心情卻非常不好。

因為火神回美國去過年了。

火神不在的日子，做什麼都不順心。

翹課到頂樓曬太陽會睡過頭；到球場打球等了半天找不到一個人；回到家，家中一片漆黑，父母只留下了：「一起去過節吃大餐，晚飯自己解決。」的紙條。

都是火神的錯。

青峰第N次這麼想著，一邊嚼著昨天的冷飯，一邊生著悶氣。

用手機連上臉書，想看看有什麼有趣的事，調解一下心情，卻發現全世界都歡樂無比地過著聖誕節，到處拍照、打卡，感覺……更鬱悶了。

瞥見右上角的小人頭圖案，多了一個紅色的小標示，點開是冰室辰也的朋友邀請。

雖然不太懂為什麼對方要在這個時間加自己好友，青峰依然點了同意的選項。

一瞬間，冰室的動態塞滿了青峰的塗鴉牆。滿滿的，每一頁都是火神的照片。

接著，他收到冰室的私訊：

大我，超可愛的。

「喂，火神嗎？」

「青峰？怎麼突然打來了？有急事？」

火神熟悉的聲音，隔著遙遠的太平洋透過電話傳過來，在電波轉換後，聽上去和平常有些微不同，但仍是如常的語氣。

「那個……也不是什麼急事啦，雖然笨蛋不會感冒，但佈置聖誕樹的時候衣服還是要拉好。」腰都被看光了，蠢蛋！

「喔，好。」電話裡傳來衣服摩擦的聲音。「……你怎麼會知道我在佈置聖誕樹？」

「……我看到冰室發的照片了。」

「日本那邊是晚上吧？吃飯了嗎？」

「正在吃。」青峰攪了攪碗裡的咖哩，突然很想念火神在身邊日子……。

「那你吃完飯早點休息，我先弄一下東西，掰掰。」電話盲音嘟嘟地響著，一個人的平安夜，真的有點冷。

翌日。

青峰一覺醒來，打開臉書，就見到冰室和火神勾肩搭背的合照。於是火神又接到青峰打來的電話。

「喂，火神，叫冰室把他亂放的手拿開！」拍照就拍照，別趁機毛手毛腳，不管之前是哥哥還是弟弟什麼的，現在火神都是我的，搞清楚啊！

「啊？辰也現在不在這裡。」火神口齒不清地說。「對了，耶誕大餐的烤雞很好吃耶！」

想起他松鼠一般的吃相，青峰忍不住喃喃說出：「火神……你什麼時候，才會回來呀？」

「大概……還要一個星期吧。青峰……」火神後面所說的話，青峰沒有聽清。

「喂，你說什麼，有點吵，再說一次。」

「青峰，別再打過來了，越洋電話很貴的。」

原本滿溢的思念心情，在聽到這句話後，都化為了怒火。

「我就是偏要打，多少錢而已，哪會付不起啊？」

「白癡，隨便你！」

在青峰執行了兩天他的電話騷擾計畫（其實也只是照三餐打電話給火神）之後，火神的手機突然打不通了。

為什麼啊？青峰心想，分離這麼多天，想聽到戀人的聲音不是很正常的嗎？火神為什麼要這樣對他？

青峰窩在床上對枕頭生氣的時候，門鈴響了。

「青峰，我回來了。」十幾個小時的旅途，讓門外提著大包小包站著的人，顯得有點憔悴。

「火、火神，你怎麼會、會在這裡？」青峰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好。

「提早回來叫你別再打電話了。」火神湊近青峰耳邊小聲地補了一句：「我很想你。」

青峰將眼前的人圈入懷中，久違的溫度、久違的味道、久違的擁抱。

真的，已經沒有這個人不行了。

「我還有四天的假，補償你自己一個人過的聖誕節。」火神笑著說：「還有那天我想說的是，明年跟我一起到美國過節吧！大家都很想見見你。」

想看看那個讓生活重心只有吃飯、睡覺和打球的火神大我，日夜掛念著，急著回日本見上一面、不能稍離的人。

─終─